自割腿肉爱好者

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。

【鸭伯】茧房(三)

 *藏身房AU,请勿上升正主,OOC预警

*社团混混鸭 x背锅秘书伯,远1,不妥删

*主鸭伯,微路修远兮,设定可见备菜贴,可能有车,是BE


直到夜间熄灯入睡,折磨的感觉仍旧煎熬着刘彰。


茧房有出入时限,哪怕身体产生了尴尬的变化,刘彰也只能一直面对着伯远,这样的共处像是往推进器中注入了干燥的燃料,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种以可怖倍速膨胀起来的欲望。刘彰的脸色越发难看,安放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禁攥皱了身下平整的单被。


万幸的是,刘彰偏爱宽大松垮的裤子,而伯远,在为他剃完胡茬之后,就哼着歌转身洗刀具去了。


这也并不妨碍刘彰反复回味。


他鲜少尝试这么仰望过谁,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两次仰望体验却都交给了眼前的这个人。


可惜,伯远不记得了。


刘彰的眼瞳黑而清明,安静的时候,就算在放空,看上去也是一副真挚的模样,就像是本该在宽敞教师中的坐在第一排的好好学生。伯远也极难想象这样的人怎会去了夜场当打手,又怎会沦为了社团内斗的替罪羊。


对于这样的刘彰,伯远很是同情。而手随心动,落在刘彰下颌上的刀锋,也都带着凌厉的温柔。刘彰只觉得泛痒,根须脆断的特有沙沙声通过骨传导掉在意识里,将耳廓边沿都糅出来红色。他自己也能感觉到,好像整个头部都发烫起来,活像舞池里那颗闪烁着暧昧颜色的灯球。


“你不舒服吗?”体贴的伯远见他脸色涨红,不理解地问道。


刘彰只是摇头,全然不顾自己从眼眶到牙根都发着麻,他享受这种痛苦,只因这样的痛苦代表着伯远对他的优待。


“别动。”伯远捏着他的腮肉不让他动弹:“很快就刮完了。”


很快吗?


刘彰不舍地想,眼睛则睁得更大,伯远的影像也成了慢动作,一帧一帧地,留在了他的脑中。


伯远垂眸时的温柔让刘彰心惊,哪怕此时他正身处最肮脏的井底,也无法不去凝望月亮。


只是在这茧房的夜晚,刘彰甚至看不到天黑。所有的饮食起居,都变成了的铃声,它会指示租客们接下来该做什么,而是否照着做,就看个人了。


譬如此时已然熄灯,连插座也都不再供电,狭窄的房间里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。


刘彰与伯远并排躺在床上,两个体格都不算差的男人肩抵着肩,就算彼此谦让,还是无法做到零接触。更何况,哪怕身体在竭力拉开距离,呼吸却又在空气中纠缠起来。


不行,不能再想下去了!


刘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不算结实的床架发出一声吱嘎,有些刺耳。


“怎么了?睡不习惯吗?”伯远问道。


刘彰呆坐了一会,抱起身下那个伯远今天才为他套好枕套的枕头说道:“那个,我换一头睡,可能会宽敞点。”


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。刘彰暗自夸耀着自己的聪明,又为无法在黑暗中描摹伯远的鼻梁轮廓而失落着。等到热腾腾的冲动终于放凉,刘彰总算捕捉到了一丝睡意。条件固然艰苦,但这一天他实在经历了太多,属于伯远的淡淡衣皂气味使他安心,也伴他沉入了黑甜乡。


房间内忽而传来一声轻叹,伯远缓缓支着身子坐起,耳边伴着他的是刘彰均匀而绵长的呼吸。他忽地有些恍惚,一个问题冷不丁地攀上了他的心头。


自己的身边,已经有多久没有睡过人了?


“唔......早上好啊,远哥。”刘彰的脚蹬在被单外面,坐起来伸了个懒腰,细软的黑发全都炸开,乱蓬蓬地飘扬着。


“早。”伯远则早早地起来了,他坐在椅子上,静静等待开水壶发出锐鸣,再巧妙地避开蒸腾的白水汽,将沸水注入钢壶里,而后熨起了那些被刘彰揉成一团的携带衣物。


刘彰挠了挠头,说道:“远哥不用了,我没这么多讲究。”


“你这样柜子是装不下几件衣服的,先去洗漱吧,等熨完我们一起去吃饭。”伯远还是那样温柔的语气,却透着不容置疑。


刘彰“嗯”了一声,站了起来。


这一天刚踏入食堂,两人便收获了无数暧昧的目光。在众人眼中,伯远肯收留丧家之犬般的刘彰,如果不是因为床上那点事,便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。


刘彰倒是欣然接受,如果这样是说他和别的男人,他怕是早就提着椅子开干了,可要说他与伯远,他并不排斥,甚至还有着点点期待。


“你这,又要养男人了?”厨师不怀好意地调谑道。


“又?”刘彰疑惑道。


伯远给刘彰打了勺飘着一片菜叶的汤:“走吧。”


关于伯远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,刘彰并不清楚。两人虽说暂时是同居关系,但到底算不上亲厚,刘彰想知道,但直觉告诉他,这不是现在能问的问题。


“你看着我干什么,吃饭吃饭。”伯远不太习惯吃饭的时候被注视,从前他不爱聚餐,不爱联谊,最喜欢一个人做饭吃饭,如果这时才能放一段他喜欢的影片,那就更好不过了。而现在,茧房为了防止租客在房间中进行危险行为或是自杀,每一顿饭都必须要到食堂,如果超过时间没有出门,就会被检查。


刘彰这才夹了一片菜,放进嘴里吧唧咀嚼:“远哥,他们是不是都觉得咱俩上床了,你要是介意我......”


“刘彰,你很英俊。”伯远冷不丁地说道。


“嗳,啊?这,不是,远哥你说这个干啥啊......”刘彰不太好意思,更不明白伯远的意思。


“美好的事物,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,那么只是被意淫着,就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了。”伯远淡淡道:“你要习惯,就像他,”


伯远扬了扬下巴,正好对着那个用故意挨打骗了刘彰大半积蓄的男人:“在这里,没有自尊心的人会活得更久。”


“哦,他啊。”刘彰吞下最后一口菜,紧了紧腮,站了起来。


“你做什么?”


伯远想伸手拽住刘彰,却是晚了一步,刘彰已然走到那人背后,忽地伸手拍向了他的肩膀。老辣的拳手如何感知不到身后靠近的威胁,在刘彰伸出手的一瞬,他的身体便已经替代大脑做出了反应。


“唉哟......疼啊!!!”刘彰借着力被掀翻在地,他的声量可比这人大多了:“你怎么打人呢?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啥赚钱方法,咱俩一起干一票啊,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......”


“妈的你放屁!老子没有打人!”


“监控,监控都看着的啊,就是你打我!一把就给我摔地上了!”


到底是在酒吧看过场子的人物,这些讹人的招数,刘彰实在是信手拈来。


“我也没伤多重,只能让他还回来五百算了。”


“如果他不打你呢?”伯远扶着刘彰走在回房间的路上。


“他其实不是靠出卖自己的自尊赚钱,而是靠出卖自己的信誉。”刘彰其实伤得不重,只是倒地时膝盖磕到了桌腿,但他还是一瘸一拐,将力道压了一部分在伯远身上:


“一个不被周围人相信的人,又怎么会相信周围的人?他看起来是赚到了钱,但其实神经特紧绷,一激就得爆炸。”


伯远暗自诧异,看似冲动的刘彰,竟也有如此缜密,算计人心的时候。


“而且就算他没被我吓着也没关系啊,那我就跟他合作就好了。”


“合作?”伯远的表情更加耐人寻味了。


“他那招只能骗骗刚来的,而且时间长了身体也撑不住,跟人合作不好吗?”


看着微微睁大眼睛,好似在求夸奖的刘彰,伯远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说刘彰天真,他在被坑以后立刻就能适应并反击回去,可要说他深沉,他又能想出和结下梁子的人合作这样的昏招。


“远哥,你是不是......觉得我太狡猾太没底线了?”刘彰忽地不安起来,他忍不住在伯远面前表现,表现他是有生存能力,不会拖后腿的,但他又害怕暴露出太多攻击性,会让伯远防备、疏远他:“我我我就是想捞回来点儿,再找个稳定的收入来源,这样才好还你钱啊......”


“没有。”伯远拍了拍他,宽慰道:“小狼崽都是这样,年纪不大就要学会养家,很不容易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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