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割腿肉爱好者

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。

【柯彰墨】府山行(夜访风波·陆肆)

*古风AU,弹性仿明,完全不考据,OOC预警

*三角追尾不闭环,不妥删,请勿上升正主

*公路文,三个倒霉蛋的逃命日常


数年侍奉天子,白纶沾染王气,素来惯于倨傲,而今却一改旧色,视向刘彰的目光,如获至宝,满含殷切。刘彰望之似木鸡,全然未曾想过白纶会骤然提起这茬,而更糟的是,他的确也不知当如何反应。


“你这孩子,是乐傻了?”白纶欢笑两声,似觉有趣:


“也对,这年头,想认咱家做干爸的人儿,得从西门排到东门去,可咱家偏偏看上了你,你可知晓是为什么呀?”


“草民不知......”


“嗯?”


刘彰打不过去哈哈,只得破罐破摔道:“是草民略有几分小聪明,这才入了您眼?”


“不不不。”白纶摇了摇手指,发自肺腑般地:“聪慧从来都不是最要紧的,最最要紧的,是忠孝二字。你对陈敬堃之孝,就连咱家,也为之动容啊。”


因为动容,故而也想要。


刘彰如坠千斤,又觉得可笑。他有家有父,怎么能认一个宦官为父?白纶虽然不及刘晋恶劣,但违背良心的事也从未少做过。可倘若拒绝,诸般筹谋都将付诸东流,莫说洗冤,保命都难。他又想起林墨的身世,为了不认贼作父,林墨当了十七载的女子,他刘彰,又能为这份硬气风骨付出多少呢?


“您谬赞了,草民实在愧不敢当。”


“嗳,咱家说你当得起你就当得起,你啊,有辅佐之才,来日说不准,还要叫咱家沾你的光......”


这便是说朱怀墨了,刘彰苦笑着不言,白纶目中期盼则越烧越甚,仿佛刘彰唤出的那声“干爹”是什么灵丹妙药,一旦入了耳,便是有了后,他也就能重新做回男子了那般。


刘彰被盯得发毛,同时心内焦惧,也的确做不出那认贼作父之事,就在他立刻便要跪倒在地,拒不认亲之前,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摄走了白纶的注意。


此时刘彰尚且不知事情的严重性,只将来人当做了大旱甘霖、天外救星。


“糊涂东西,怎么这般冒冒失失的?”白纶看向门口,对认亲被打断格外不满:“不是说了,没事儿别轻易往这儿来,我看你的皮又痒了!”


“唉哟,公公息怒!小的本不敢叨扰公公,这实在是有了上上要紧的急事,要回禀公公......”那人是机灵惯了,知晓刘彰是白纶拉拢的人,得罪不得,便未提赶人,只凑到白纶耳边嘀咕了几句。


刘彰听不真切,只看见白纶的面色立刻变得比霜打过的菜地还难看。


“不可能!”白纶双目圆瞪,浑身颤抖:“这绝不可能!”


刘彰好奇,不知是什么事会叫白纶惊成这样,但他不能多问,只能低着头,当个聋子。

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
白纶那认亲的闲情荡然无存,面色不虞地挥了挥手,刘彰便如释重负地告退了。直到走出院门,刘彰也依旧在琢磨,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事。


“这能是什么事?才能叫他又惊又怕,失态到这等地步啊?”林墨听完刘彰的讲述,也不住地思索起来。


“我若是知道,也不说来让你们也琢磨琢磨了。我思来想去,能叫他这样的,世上也就两个人。”


周柯宇接嘴道:“刘晋和皇帝。”


“你看,连周柯宇都能想到这一层,白纶确实不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。”刘彰道。


“他息怒形于色,不还是差点逼得你认贼作父。官大一级压死人,到了他那个位置,都不须得使什么手段了。”林墨想起了自己男扮女装的因由,平等地鄙视着每一个仗着权势认干亲的家伙:“别人家怀胎十月生孩子,他却来当爹,那孙猴儿拔毛都还得疼一下的,真当猴子猴孙来的容易是吧?”


“不过话说回来,要是如你们猜想,那刘晋和皇帝必然在眼下就会有什么动向才对,京城会不会戒严啊?”林墨想起在商丘被支配的恐惧。


刘彰回答道:“说不准,对了,我今日在白纶家门口打了一眼,你家门上的封条还贴着,想必是没人会去了。”


“那我们就得抽个时候回去看看了,越快越好。”林墨攥了攥拳,既期待,有有一种重临故地的无措。


“今晚就去。”周柯宇提醒道:“我看见白纶进宫了,他不在外面住,巡守的人便会少很多。”


“唉,不对。”刘彰立刻反应过来:“你怎么知道白纶进宫了?哦——你跟踪我?”


周柯宇只一腔正气地:“这样最是稳妥,你有更好的方法保护自己吗?”


想起白纶的喜怒无常,咄咄逼人,刘彰挠了挠头,确实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。


因京城的夜禁较其他地方更加严苛,艺高人胆大如周柯宇,也不敢轻易开玩笑,好在林墨熟门熟路,进了胡同便如泥鳅般灵活,好歹等过了一更的最后一波夜巡。


“照着兵马司的巡夜路线,他们半个时辰里是不会再来了,咱们早进早出……”林墨低声道:“看,那颗枣子树,攀着就能上梁进后院,容易得很。”


周柯宇点头赞许:“的确容易。”


刘彰穿着夜行衣,鼻子以下被遮着,一双眼眸里全是恼恨:“我说你俩,能考虑考虑我么?”


于是周柯宇无比熟络地提着他往树上一跃,两个人无声地进了前院,落地一瞬,饶是周柯宇轻功再是了得,荒园中的枯叶依旧被踩碎出了脆响,外街上无一人行走,唯有那打着转,呼啸的北风,愿意替他们遮掩一二。


刘彰打了个寒噤,燃了一条小烛,打量着林墨的家。


除了那颗光秃秃的老枣树,前院还有两间房一口井,一间是管家户屋,另一间是客房,之所以这么轻易能被人觉察,实在是因为这林宅并没有多余的建饰,院屋廊墙,根本不经多余的整修美化,地砖与墙体,也有了历经数年天气磋磨的碎纹,显然不是林家父子离开之后才新有的。


“怎么不整修一下?”刘彰问道。


“没钱。”林墨无心多言,他也正在环视着这里的一切,一草一木、一砖一瓦都是那么的熟悉,只是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尘。京城的风沙从来大,老管家邹伯在时,每日都要洒扫院子,用新打的净水浇地,叫风尘仆仆归来的林家父子倍感汗颜。


可是邹伯在抄家时,为了护林墨,被张百户杀害在了门前,管家管家,最终倒在了他终日忙碌的地方。


另一头,周柯宇正盯着内门上嵌着的两只铜狮子,疑惑地问:“查抄以后,会锁门吗?”


“要紧的自然都搬走了,其实没什么锁门的必要,不过,为显执法公然,应是会上锁再贴封条的。”刘彰答道。


“这门上没锁。”周柯宇往旁让了一步:“里面也没锁。”


一语惊出死寂,林墨从旧日回忆中挣扎清醒,也慌忙走到了内门前,死死盯着两对狮子眼:“铜狮环都还在,上面应该挂锁的,锁是被人开了,有人比我们先来过。”


“而且多半是有钥匙,或是个极其会开锁的人,否则,门把可保留不到这般完整。”刘彰说完,又朝林墨问道:“这是你家,所以,我们是开门进去,还是又翻进去?”


“别急,我想想。”林墨垂首思索了一会儿:“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,查抄和陷害,多半是为着那个卷宗来的,所以如果他们一直找不到卷宗,在封门后偷偷来找,也不无可能。”


周柯宇怕林墨会抱有无谓的希望,诚然道:“如此以来,你家定然已被里外翻找了无数次,不定能找到你要的东西。”


林墨深深将啜泣的软弱藏回胸中,抬头后,目光坚定冷静:“找过再说。”


“这老门有毛病,开门声音不是一般地大,咱们还是得翻进去。”


翻入内院之中,正东西三座房秩序俨然,方正通透,院中栽着些稀疏的树木,葡萄藤却早已枯了,正房不用多说,自然是林苍瀚居住,东厢房属于林砚,西厢则是“二小姐林茉”的闺房。


刘彰举烛端详,除了林墨房门上的封条还在,正房和东厢房门上的封条早已被扯开,反反复复,到最后都已经再懒得被贴回去了。


“你家是藏了宝藏吗,干脆拿大炮炸开,掘地三尺地找算了。”刘彰被震撼了:“堂堂京师,天子脚下,封禁院落被人随意出入,犹如无人之境,除了那群人,还有谁敢这样放肆?”


林墨看着自己房门上的封条,心落稳了些:“幸好我跑了,他们必然会以为我是带着要紧物件跑的,所以没杀回马枪。”


说罢,林墨走到门前,用匕首挑开封条,还不忘提醒两个伙伴:“我爹那厕房西角横数第八块砖,还有我哥屋里的横梁,你们分头去吧。”


“至于我呢,先回家咯。”


西厢房的门重新合上,刘彰只是脸色为难地看向周柯宇:“他是觉着,我自己一个人能撬开地砖,还是能上梁揭瓦啊?”


周柯宇扶额:“林墨心里乱,没心思想太多。算了,我与你一道,先撬砖,再去看房梁。”


耳闻院外两人入户,林墨这才卸去一身防备,缓缓蹲身下来,将面孔埋入了交抱的臂弯。他本以为,自己已然被仇恨浇灌出了一身铁壳,再见昔年旧景,只会冷硬,不成想,这里空旷荒疏的模样依旧勾动了林墨无数次在梦中才敢释放的情肠。


那是林茉的情,也是林墨的恨。


林墨并不想将此表露给刘彰及周柯宇看,这份软弱善感会让他认为自己不配与他们并肩,乐天爽朗才是可当一面的证据,可他到底做了十七载的林茉,仇恨的墨色再浓,也盖不住枝头的芬幽。


泪流了一阵,林墨只得强忍住,他抬头视向自己的闺房,只见值钱的东西都被悉数搬走,绣床也只剩一个空架子,整个屋子是前所未有的空旷,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。


林墨扶墙缓缓站起,走向绣床,手掌在床柱上摩挲了一会儿,咔嗒,什么东西掉了。


闻声之后,林墨显然松懈三分,他伸手从床底掏出一枚金牌,又吹了吹上面的灰,这是父亲留给他的,最后的保命之物。


而此时,周柯宇也顺利撬动了林苍瀚厕房里的地砖,从中抽出一枚上锁的木匣。


“将机密藏在恭桶旁边,这便是锦衣卫头子的智慧么?”


周柯宇将木匣塞进胸揣:“你有种将这话再对林墨讲一次。”


“我又不怕他......”刘彰还在嘴硬:“我也不怕你。”


两人一前一后从林苍瀚房中出来,便左进往林砚房中去,林墨还没出来,二人也明白林墨此时想要一个人待着,是想独自纾解郁结,便也没去打扰他。


走到林砚房门口,刘彰刚想开门,却被一臂挡了回去,周柯宇骤然一缩眼,偏首聆听,他握紧了拳仔细判断后,蹲身下来,用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前阶。


脚印,比刘彰的大,比周柯宇的小,不属于他们三个之中的任何一个。


周柯宇的嘴无声在说:“房里有人。”


怎么可能?刘彰满眼惊诧,有人比他们先到?但他们在这里里里外外翻找了这么久,既然屋中有人,为何没有出来阻止?


而后周柯宇又抬手枕在腮边:在睡觉。


刘彰这才稍微松懈下来,但他又觉奇怪,怎么会有人跑到抄家的人家里睡觉?是乞丐?还是说,下落不明的林砚回来了?


但无论是谁,周柯宇与刘彰四目相对,都打定主意不再开门,他们赌不起。不仅不能进去,还要和林墨速速离开。


“你们怎么不进去?”林墨终于出来了,却见周刘二人跟两尊门神一样傻杵在门口,一动不动。


“嘘——”


“?”林墨不解,走了过去:“做什么?”


周柯宇便也同他比划:屋里有人,在睡觉。


“哥哥......”


短短二字,便是触动了刘彰与周柯宇心中的急哨,两人一左一右拽住林墨,摇头示警。


别冲动林墨,里面不一定是林砚,而且只要不是林砚,咱们今夜就完了!回去再从长计议!


可林墨哪里还能顾忌那么多,见手被缚住,索性用脚踢门,周柯宇抬腿一挡,林墨被阻又急又怒,将手掌轻易从刘彰手中挣脱,竟同周柯宇动起手来。


“住手!你们不要再打了!”刘彰低声咆哮。


而周柯宇也始终不肯从门口让开,神情也颇有几分为难:“我们必须回去了,下次再来。”


见打不过周柯宇,刘彰也不与他站在一边,林墨感到挫败,也冷静理智了几分,不错,他们不能冒这个险,去赌一定是林砚的可能。


林墨往后退了一步,刚想说“我们回去吧”,便听见突兀的酒嗝从屋内传出,似有人在渐渐转醒,辗转着翻了个身。


“是谁在外面?”


那声音很是沙哑,显然出自一个宿醉之人,但隐隐地,依旧能听出还未全然脱去的朗亮底色,周柯宇只觉得这声音无比耳熟,刘彰也在同时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“南......”


是那个曾在重庆截杀过他们的南镇抚司锦衣卫!


铮!周柯宇毫不犹豫地拔剑:“你们快走!”


林墨拉着刘彰便想逃,嘴里也骂骂咧咧:“我闯了个鬼哦,他跑到我哥房里睡觉做什么?”


深更半夜,刘彰的脑子依旧转得飞快,风火轮一般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他本来就是去重庆抓你哥的,只是不巧碰上了我们?”


这就能够解释,为什么南镇抚司的人,会出现在重庆了,还这么巧,也在找屈先生了。


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并不容二人继续议论下去,那锦衣卫未走大门,而是破窗而出,一个凌空斗转,落在了林墨和刘彰前头,他的酒意还未完全消除,步履不稳,摇晃几下,还是站住了身体。


他认不得林墨与刘彰,但在看见周柯宇手中的银剑时,清醒过来了:“是你啊。”


说罢,那锦衣卫还伸手摸了摸脖子,一脸莫名的落寞与恋怀。


这更古怪了。


发生过那样激烈的缠斗,此人更是对周柯宇拼尽全力地截杀,在遭到阿贞伏击后,眼中的气愤激动也是不言而喻,再次见面,竟然没有暴怒相向,反而平和地问候着。


面对无法理解的事,周柯宇决意恶人先告状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
锦衣卫没答他,而是踉踉跄跄走了两步:“嘿,这个梦好,先前儿都没见过。”


“......这是喝多了,还没醒呢?”


锦衣卫听见林墨说他,便朝人走了过去,林墨将刘彰掩护在后头,自己也害怕地退了两步。


“你就是林茉小娘子吧?啧啧啧,长得跟林砚那个老,老狐狸可真像......”


“你......认识我兄长?”林墨见那人没有对他动手的意思,便试探道。


“认,认识,他化成灰,老子都认得......对了,林娘子,你不是死了吗?出现在我梦里......是不是,有什么冤情?”锦衣卫拍了拍胸脯保证道:“有什么冤情大可告诉我,我,我想办法帮你们伸冤......”


“这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林墨听得一头雾水,要是当年在京城真有人愿意为他们伸冤,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。


“他应当是认识你哥的,也知晓你家的冤情,但是我觉着,他似乎这里不大对劲。”刘彰指了指自己的脑壳,到底没将阿贞卖出来。


“疯了?”周柯宇迟疑着,还是没收剑,走了过来,他的确没有感觉到杀气,这锦衣卫也没带那把令人齿寒的长刀。


“疯,哈哈哈哈哈——对对对!我是疯了,他们都说我脑子坏了,当不了锦衣卫,所以,你们用不着害怕......我又不是锦衣卫,自然也不必抓你们不是?”那人扯了扯衣服,拨了拨头发,抱拳:“来,来,来,梦中相见,当重新认识一番,我叫陆鸣,诸位好啊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”


“你们怎么都不说话?是我唐突了吗?”陆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,随即抬手,指了指林砚的屋子:“外头齁儿冷,您们要不要一道进去坐坐?”


“你小点儿声!”


“嗨,怕什么?不会有人来的,他们都知道,我在这儿,有啥好大惊小怪的?”


“为什么,你在这儿,他们就不敢来了?”刘彰问道。


陆鸣嘚瑟笑了两声:“因为啊,爷姓陆。”


刘彰恍然:“那忠诚伯是你?”


“那是我伯公!”


“那奉国将军?”


“是我三大爷!”陆鸣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,毫不隐瞒。


眼见这发展越发扑朔迷离,夜深了,三人都不想再与这陆鸣缠斗,若是能全身而退,让他将今夜的事当做一个梦,那是最好的,毕竟也不可能杀了他。


“冒昧问一句啊,陆公子,您跑到我家来做什么?”林墨满腹的疑虑,趁人不清醒,赶紧挑了个最要紧的问。


“我啊,本是来自绝的。”陆鸣轻描淡写地说了个震惊四座的答案。


“自自自,自绝?”


“对啊,有啥好大惊小怪的,我办砸了差事,对不起我伯公,对不起我三大爷,不过,我不怪林狐狸,这事儿跟他没干系......”


陆鸣将话说不清楚,林墨却有些自责,总觉得是否是因为当时这人被阿贞扎了一针,这才沦落到如此境地。


至于同情心这种东西,刘彰有,但是不多。他甚至已经无声地从袖中掏出了阿贞留给他们一人一根的麻毒针,预备在陆鸣没有防备的时候再扎他一下,所有人才能逃离。他对陆鸣知道多少没那么有兴致,此人虽然神志不清了,但危险并不亚于清醒。


正当刘彰看向周柯宇,准备示意他吸引陆鸣的注意时,周柯宇却开口了:“那你为什么又没有自绝?是因为你不想吗?”


怎么还跟他聊起来了啊!你就怎么想知道一个疯子的心路历程吗?刘彰心中万马奔腾,立刻扯了周柯宇一下。


陆鸣沉默了,很久很久,都没有再开口,之前那唠唠叨叨的疯子好似不存在了,在这一瞬,他的精气神仿佛被全部抽走,比地上的枯叶还不如。


“连你也这样想吗,我为什么不自绝......我就是该自绝......什么事都办不成,一味用强的莽夫,我,我就是个废物,难怪,贞贞也不心仪我,不肯跟我回来......”


“贞——真真是,匪夷所思啊。”林墨立刻想到了一出大戏,可惜阿贞远在千里,要是还有机会去彩溪坞见到阿贞,他一定要问问,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贵热闹。


而陆鸣却越来越不妙了,褪去那种多话的伪装,他的双目越发失色木楞,焦点在三人之间来回变换,最终,还是落在了周柯宇身上。


不,是落在了周柯宇手中的剑上。


于是陆鸣义无反顾地,朝着周柯宇冲了过去。


刘彰绷不住了,一嗓子吼了出来:“他真想自绝!别让他死!”


周柯宇闻言将剑一抛,双臂鼓劲紧锁,立刻扣住了冲过来的陆鸣,与此同时,林墨也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:“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!”


“放开我!让我去死!我这样的废物!不如死了清净!”


陆鸣是自幼习武的高手,打起架来不要命,真刀真枪更是能直伤周柯宇,只见他抬腿一瞪,林墨便腾地被蹬飞出去,屁墩儿都在地上擦出去几尺远,哎哟哎哟地一边叫唤一边问候陆鸣的家谱。


“林墨!”刘彰想去扶人,却明确轻重,撂倒陆鸣速战速决最重要,于是一咬牙,拔出毒针冲了过去:“小爷跟你拼了!”


等三人气喘吁吁地撂倒陆鸣,刘彰和林墨已经在地上爬不起来了,陆鸣身形精瘦,却没有一两肉食白长的,此时全然压在周柯宇身上,手肘还顶着周柯宇的肺。三人都已经没有了逃跑的意思,毕竟一个陆鸣到底闹出了多大的动静,只怕方圆内所有人都已然明了。


三更天,旧林宅外火蛇环绕,密密麻麻的五城兵马司兵,都在朝着这里赶来。


说点小话:究极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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